乐之扬奇道:“当年先生‘抑儒术、限皇权’,何以今日却说起孔夫子的好话?” “儒术并非儒道,术有尽而道无涯,孔子修人伦、齐家国,所留儒道才是这山河大地的血脉
”梁思禽怅然叹气,“圣人论道、小人用术,后世儒生为了迎合君王,奋其私智,曲解先贤,孔子好端端的话,全让他们解得狗屁不通
更可笑的是,今之八股,竟以儒术为尺寸,衡量天下之才智
孔子有云‘君子不器’,他若地下有知,不知做何设想?” 乐之扬想了想,说道:“时移世易,孔子的道在变,先生的道也在变
” 梁思禽一时无话,沉默良久,轻声说道,“沧海桑田,或许千万年后,泰山无棱、黄河断绝,山河也会变,又何况是人呢?”他停顿一下,“我若是你,便该放下心结,跟着叶灵苏一起下山!” 这一句奇峰突来,乐之扬愣了一下,颓唐道:“我这一辈子,最对不起的就是叶姑娘
” “叶灵苏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