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二月里,天也渐渐长了
镇日无事,便在太后宫中服侍,为她抄录佛经
冬寒尚未退去,殿外树木枝条上积着厚厚的残雪,常常能听见树枝断裂的轻微声响
清冷的雪光透过明纸糊的大窗,是一种极淡的青色,像是上好钧窑瓷薄薄的釉色,又像是十五六的月色,反倒映得殿中比外头敞亮许多
许是因为玄凌的缘故,太后对我也甚好,只是她总是静静的不爱说话
我陪侍身边,也不敢轻易多说半句
流光总是无声
很多时候,太后只是默默在内殿长跪念诵经文,我在她身后一字一字抄录对我而言其实是无趣的梵文
案上博山炉里焚着檀香,那炉烟寂寂,淡淡萦绕,她神色淡定如在境外,眉宇间便如那博山轻缕一样,飘渺若无
我轻轻道:“太后也喜欢檀香么?” 她道:“理佛之人都用檀香,说不上喜欢不喜欢
”她微微举眸看我,“后宫嫔妃甚少用此香,怎么你倒识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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