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晚,雷远和他的亲信从骑们便再度远离了灊山大营
一行人披星戴月赶路,直到夜色深沉如墨
山间的土路蜿蜒崎岖,土层中有许多石块裸露出来,这时候再勉强前行的话,很容易伤到马蹄,于是他们进入一处小树林里歇宿
“小郎君,请用
”孙慈就着篝火烤热了两张饼子,递给雷远
雷远带着部下们急匆匆离开的时候,只有孙慈想起了从伙房取来干粮和饮水
要不是这青年足够机灵,一路上可就难熬了
雷远默默地接过来,将之慢慢撕扯成碎块,塞进嘴里
他的思绪仍有些纷乱,现在已经几乎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走出厅堂的
似乎兄长在背后呼唤过几声,但他没有理会
他能够理解父亲对长兄的偏爱,也能够理解将重责大任一步步移交给长子时,身为父亲的良苦用心;他本人并非喜好表现的人,原也不打算牵扯进这些权力交接的流程中去,对于这名见识超越时代的年轻人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