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远与刘郃没有聊到太晚,当晚他就宿在驿置里,但睡得并不好
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饱受江畔寒气的侵蚀,从数日前开始,雷远觉得右臂的伤处有些恶化
那个伤处是在擂鼓尖最后与张辽直接对抗时,被张辽的长刀所伤;当时伤口从手背绵延到手肘侧面,长长一条皮肉都被掀飞了,甚至有一处隐约能看到骨骼
虽经救治,可近来右臂手腕渐觉难以屈伸,一旦夜晚遇冷,更加疼痛难忍
当天晚上就冷得很
而驿置里的房子,又实在是老旧得厉害,深夜时,能够听见寒风呜呜地叫唤着,从破碎的窗纸、从墙角处的缝隙穿进室内
于是雷远每次睡着,很快又因为疼痛醒来,昏昏沉沉地过了一夜,待到第二天凌晨时疼痛稍去,雷远居然睡过头了,直至日上三竿才醒
雷远不禁有些尴尬
他连忙披衣起身,只听驿置以外,樊宏在大声呼喝示意
雷远迅速将自己拾掇停当,出门探看
只见从道路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