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玄却不理会,冷冷宣旨:“皇帝诏曰:燕王朱棣,恃宠而骄,狂悖无礼,纵容属下殴辱钦差、藐视朕躬,虽无谋逆之举,但具不臣之心,视边军为走狗,化北平为私第,蓄养死士、收买人心、公器私用、鱼肉百姓
徒为藩王之首,不知戒惧,疏于自省,天下强藩望风效仿,祸乱地方,胁迫朝廷,朕反复思量,唯有挥泪削之
自今日起,北平军政,一概委以张昺,限一月之内,燕王入京述职,功过得失,朕亲身论之
” 乐之扬听得心惊,朱允炆决心已定,要给燕王致命一击
燕王若在北平,树大根深,未必能够扳倒,一旦南下进京,好比鱼儿离水,唯有任人宰割
可眼下朝廷步步进逼,削了朱棣的兵权,掌控城中军政,燕王除了进京领罪,似也别无出路
冷玄念罢,使个眼色,两个锦衣卫越众而出,走向燕王
乐之扬只觉道衍微微一动,似要破墙而出,这时间,徐妃挺身站起,横在燕王前面,双臂一伸,大声叫道:“且慢!” 冷玄一皱眉头,阴沉沉说道:“王妃娘娘,你要抗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