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家门,文茵才发现自己的腿抖得好厉害,方才因愤怒而生的力气,正如潮水一般退去
文茵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,一边抚着墙壁缓步挪到沙发上,缓缓卧倒,放松着紧绷的身躯
只是身体虽然放松,头脑却松弛不下来,兴奋感仍持续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
文茵用了一段时间才彻底冷静下来,而唯有冷静之后,才能清楚地意识到方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选择了什么
在父亲的威压之下苟延残喘了二十余年,一朝爆发,实在是酣畅淋漓,但痛快过后,问题并没有得到本质的解决
文方博依然是文方博,依然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文家家主,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粉碎她所拥有的一切,她今日的反抗,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生气时的离家出走
然而若没有这一时冲动,继续隐忍又如何呢?那么十年二十年以后,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,文茵永远要在文方博的阴影下备受折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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