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洪踏入王崔氏院子时,心中不无埋怨
若不是老太太借病逼他,事情也不会到了现下这个地步
虽说他对道痴“毫不留恋”地做了嗣子,心有不满,可是他晓得自己不是同孩子置气的时候
即便今日过继之时,并没有大张旗鼓,可这本也不是能瞒下的事,相比用不了几日,族人便都知晓
若是他对道痴不闻不问,说不得反而坐实他“受制与妻,苛待庶子”的猜测,他总要为道痴做些什么
可从名分上来说,今日在祠堂别后,两人便不再是父子,而只是族亲
能名正言顺地赠与道痴的,便只有道痴生母小崔氏的嫁妆
王崔氏头上抱着纱帕,神色也有些恹恹
听儿子禀了今日祠堂之事,她也不看王青洪,只叹气道:“我晓得委屈了那孩子,可到底是为这个家
三郎是个有出息的,五郎也会越长越好……” 王青洪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提小崔氏的嫁妆,王崔氏便将手边的两个黄花梨匣子推到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