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,南伦敦
灰薄的雾气在站台内游荡,寒风犹如演奏家细长的手指,拨动着雾霭组成的琴弦,空气中弥漫着煤烟的味道,静悄悄的,一片死寂
卡察... 卡察... 不知过了多久,雾霭深处亮起了昏暗的灯光,伴随着鞋底踩碎煤渣的声音,一个披着呢子大衣的值夜人走进了站台,一边往掌心哈着热气,一边推开值班室的大门,回到了充满暖意的房间
“未来一个小时之内,他不会再出来巡逻了
” 宽大站台的穹顶之上,响起男人的声音:“现在是凌晨4:30分,还有一个小时,来自布鲁克伍德小镇的火车就会抵达滑铁卢车站
” “爸爸,咱们来这么早干嘛呀?”黑暗中,一个小女孩有些困乏的说:“凌晨5点再过来不好吗?你3点就把我叫起来了....” 雾霭的最上方,车站的穹顶有钢铁龙骨交错,在一条偌大的横梁上,马维坐在上面,俯瞰脚下的轨道
凌晨3点就来到了滑铁卢车站,准备迎接从布鲁克伍德小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