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燚洗了脸,又漱了好几次嘴,才把口鼻的干粉清洗干净
干粉毒性低,吃进去一点倒也无妨,但他仍然像中了毒一样地呼吸不畅,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,吞不下吐不出,憋得他头疼
他双手支撑着洗手台,望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的脸,软趴趴的头发一缕缕地贴着面颊,就跟它的主人一样没精打采
头发都长了,该剪了呀
任燚心想
似乎是许久没认真照镜子,他此时才发现,自己的外貌有些变化
他爸见他第一句话,多半也该是“你怎么又瘦了”,他都已经想好了说辞,却没想到,他爸没有问他,甚至不记得他是谁
他爸已经病了几年了,他并不是没有面对失控的心理准备,可每见一次,都要难过一次,从无例外
镜子里出现了另外